赢战2010两会系列访谈之湖南省人口计生委主任李万郴

    访谈时间：2010年1月26日15：00

    访谈嘉宾：湖南省人口计生委党组书记、主任李万郴

    文字访谈实录：

    小婧：网友们你好，欢迎收看红网2010年“两会”特别节目“赢战2010”，我是主持人小婧。说到计划生育，相信大家都身有体会，尤其是一大批独生子女现在进入社会了，80后90后受到社会广泛关注，他们都是在父母的关爱下进入社会的，他们面临的问题也是让大家头疼和感觉非常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比如老龄化加速，出生性别偏高，独生子女家庭也存在一定的风险等。不少放松计划生育政策的声音在近年来越炒越热，今天访谈将跟大家一起讨论关于计划生育国策真的过时了吗？当前湖南省计划生育工作又有哪些新的动向等这方面的问题。今天非常荣幸邀请到湖南省人口计生委党组书记、主任李万郴先生做客访谈室，请他来为我们解决这些疑惑。首先请您跟网友们打个招呼吧。
　　
　　李万郴：主持人好，红网的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到这里来跟大家就计划生育工作做一个思想上的互动和交流。
　　
　　小婧：我们都知道我国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以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年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中国人口少出生4亿人，为世界60亿人口的日子到来足足推迟4年，对世界都是有重大意义的。目前人口计生工作的一些放松论和放开论有所抬头，但是党中央国务院还是一直高度重视这样一个工作，不久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曾到国家人口计生委及所属研究机构考察并发表重要讲话，在这里首先想请李主任结合湖南具体实际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人口计生工作对我们的经济社会发展到底起到什么样作用？重要性主要体现在哪里呢？
　　
　　李万郴：我分两个方面来说。首先，李克强副总理这次到国家人口计生委考察，我们要注意一下，中央的重要领导的活动，总是有背景的，有针对性的。这次李克强副总理到国家人口计生委考察，考察的背景是在后金融危机时代，我们中国应对得很好，经济社会能够平稳比较好的发展，但是人口计生工作又面临新的形势。近段时间以来，所谓计划生育要放开论、放松论，有所抬头，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来考察的，这个很有针对性，充分表明他的考察说明一个问题，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对全国人口计生工作者亲切关怀，体现了党中央对人口计生工作的高度关注，也体现了对我们人口计生工作的充分肯定。这个考察本身就是对全国人口计生系统送来的一股春风，对我们的工作就是推动。至于湖南的工作，首先我想说说人口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性，计划生育的工作，我个人已经从事六年这方面的工作，经过六年的时间，我深深感到在整个经济社会的发展中，我们的人口计生工作处于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的位置，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富民强省的、科学发展的基础工程”。在这方面，我做过一些研究，我的感悟可以概括成“六总一初”，第一人口数量是衡量发展水平的总分母，这个地方发展得多快，发展得好不好，必须要除以人口，光是看总量没有意义。像我们国家的总量，已经达到第二第三了，但是人均还有一百来位，当然我们有很大得进步，一定要看人均，这是邓小平理论很重要的一个观点。第二人口数量，这个地方有多少问题，入学的问题，就业的问题，医保的问题、地保的问题，公共服务问题、道路绿化，这是鼓励社会问题的总乘数。第三出生人口的素质是未来的总起点，以后发展靠什么东西？当然靠高素质劳动力，高素质劳动力从哪里来？靠教育靠培养，问题在哪里？如果出生的就是痴呆儿，就是不健全的、残障的，用最好的生活条件、最优秀的教师去教育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出生人口素质很重要，我们原来说什么事都从娃娃抓起，现在看来这个观点还不尽，应该从孕育抓起，如果出生孩子本身就是有缺陷的，那么你从娃娃抓起也不行，所以出生人口素质是未来发展的总起点。第四人口结构关系社会结构的总平衡。人口结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性别结构，二是年龄结构。现在对我们这个社会造成很大影响，尤其是性别结构，出生的人口里面，婴儿里面性别比严重失衡，全国是这样的，湖南也是这样的。我可以概括成叫做总量失衡，城乡失衡，区域失衡，孩次失衡，女孩100的话，男孩是120，这个比例太高，按照联合国世界专家们统一看法，105：100是最好的，而我们长期是120左右。尽管经过了几年的整治，采取了很多措施，但是仍然有115以上，还是太高。这会带来什么问题？性别比的严重失衡必然导致今后婚姻结构的严重失衡，劳动力结构的严重失衡，消费结构的严重失衡。从湖南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已经出生的婴儿是不能改变了，到2020年的时候，进入婚龄期的男性要比女性多200万以上，也就是说有200多万男人找不到老婆，只有在婚姻上透支，大家都去找下一代，年龄严重反差，以后碰到一个小姑娘是叫夫人好、婶婶好，都乱了。对社会管理、对家庭生活、对伦理道德都会产生很多的影响，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全国男孩要进入婚龄期的男性要比女性多出3000多万，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引起重视，不解决好的话，对今后的小康社会、和谐社会是个严重的挑战，所以非常重要。
　　
　　小婧：30年过来了，但是人口计生工作对我们社会经济发展还是非常重要的。
　　
　　李万郴：非常重要。还有老龄化，说明人口结构关系社会结构的总平衡。第五句话人口决策是经济社会决策的总约束，我们做中长期规划，如果没有人口规划，那么做出来的东西，很多东西都是靠不住的，是不科学的，有的甚至是“鬼划”，我们说翻两翻，绝对不是总量翻两翻，这个两翻必须加上人口系数才是真正的翻两翻，所以任何的重要规划必须有人口规划去支撑，是总约束。第六是人的全面发展是一切发展的总目的。我们原来总是说，发展要重视人的作用，主要是强调依靠高素质劳动力，依靠群众去搞建设，现在看来按照科学发展观来思考的话，光是原来那个说法是不对的，不全面的。我们是要依靠人民，但是更重要的，发展目的是为了什么？最终是为了人，为了人的全面发展。还有一个“初”是什么呢，也是我个人这几年的感悟。中央到地方各方面都强调关注民生，网络上最热门的词汇，也是中央领导讲话用得最多的一个词汇，也是老百姓最关心的一个词汇。但是什么叫做民生呢？我个人的理解，民生是一个系统工程，在系统里面，教育是民生之基，就业是民生之本，医疗是民生之常。哪个人都有伤病，保障是民生之依，健全的社会保障才有了依靠，没有后顾之忧。那么，稳定是民生之盾，只有社会稳定了，才有坚强的后盾，一个地方乱哄哄的杀人放火有什么民生？和谐是民生之福，能够做到和谐各个方面都理顺得很好，但是所有民生里面计生是民生之初，计划生育是解决民生最初始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我开始说了，我说到六个总，是一个基础，还有几个问题，现在所有的家庭要孕育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这个是所有家庭的热切愿望，成家以后就是这个最重要的愿望。再就是解决计生家庭的困难，我们很多是民生的热切的期盼，也是一个重要的期盼，很多计生家庭响应党的号召实行计划生育，现在遇到了很多困难，特别是有些独生子女或者是病了，甚至夭折以后，为国家做出了牺牲，老年以后很凄苦，这些人应该兑现当时的承诺，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第三提高生殖健康水平，也是很多老百姓现在新的要求，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不像原来那样，只要穿得暖、吃得饱就可以了，现在生殖健康水平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有些落后地方妇科病是90%以上，很多地方由于思想家庭观念的原因，没有性福可言，这个也是很现实的。还有一个，性别比的严重失衡，对今后和谐社会形成了严重的挑战，所有这些原因都说明计划生育是民生之初。如果人口数量得不到有效的控制，出生人口的素质得不到提高，人口结构不能得到改善，那么科学发展和和谐社会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觉得计划生育真的是门学问，是非常重要的。
　　
　　小婧：计划生育不在一时，同时存在很多后续的问题亟待我们去解决。我们想了解一下，湖南省人口计生工作在全国大范围内是处于什么样的水平呢？
　　
　　李万郴：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你，我们湖南人口计生工作在全国处于一类地区，应该说走在前面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来，开展人口计生工作以来，湖南30多年一共少出生了3600多万人，到07年底止少出生3618万人，又两年了，更不止了，按照07年的数据节约了孩子的抚养费1.1万亿元，相当于那个时候湖南一年的国内生产总值，所以这个贡献是很大的，全国少了4亿多人，湖南也做出了贡献。二是湖南人口计生工作中，我们可以说亮点很多。比如信息化建设在全国是走在最前面，早些年在防治非典的时候，全国很多重要数据都是依靠人口计生系统网络提供的，而网络在哪里？就是在湖南，国家的人口计生网络是委托湖南在管，是湖南人在做这个事情，所以我们的起点很高。最近这两年，我们又搞了流动人口一盘棋，现在全国推广湖南的做法，专门发文开会推广。还有其他的，比如人口计生的理论研究，求真务实打假治水，人口计生的队伍建设等这些方面。特别是流动人口一盘棋，去年12月国家发文的同时，国家又专门召开了会议，分管领导的会议，李克强副总理参加会议，湖南省甘霖副省长专门在会上介绍了这方面的经验。还有推行村务公开，阳光计生的经验，都是很好的经验。我们现在在全国，按照国家的要求，统筹解决人口问题，我们也还存在很多问题，还有很多东西在摸索之中，但是总体来说，我们处在比较先进靠前的位置。

　　
　　小婧：刚才李主任重点提到流动人口一盘棋，但是新的管理理念究竟是怎么理解一盘棋呢？给网友们介绍一下。
　　
　　李万郴：一盘棋是这样的，国家人口计生委提出来的。现在有个问题，现在计划生育一个最难的重点是流动人口，一是流动人口多，湖南省现在流动人口已经超过1000万，流出省外超过800万，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育龄妇女，这些流动对经济发展有很大的促进、很大的好处，人的流动带动了资金流、信息流，各式各样，这样的流动优化配置。但是也带来一个问题，计划生育管理的难度加大了。那么多人到外面去，不要说管理和服务，首先把信息搞清楚，监测到位都很难，这个给我们带来问题。第二，现在湖南省凡是计划外违法生育的孩子，80%以上都是由流动人口所生，所以这个情况迫使我们必须要抓好流动人口的服务和管理，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国家提出来抓流动人口的管理，流动人口一盘棋首先是各个省的一盘棋。省内一起来服务，作为一个整体来服务和管理。在省内流动人口一盘棋的基础上，实现全国的流动人口一盘棋，全国对所有流动人口实行统一的服务和管理，变得非常重要。但是怎么做？总要先行突破，湖南有很好的信息化基础，湖南在这方面做了很多探索，更重要的，我自认为湖南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湖湘文化的精神，所以我们有一支好的队伍，有很好的信息化技术，又有这么好的精神状态，首先湖南和广东实行点对点互动的试验，特别是跟广州，取得成功以后，现在进一步拉开，叫做全省流动人口一盘棋。主要的要求叫做统筹管理，服务均等，信息共享，区域协作，双向考核。但是这里面最重要的是，以流动人口的信息管理系统为支撑，流动人口所有的工作是三个方面：一是经常化的监测；二是属地化的管理；三是人性化的服务。前提是经常化的监测，所以我们首先把这个事做到位，才谈得上其他的。在这方面下功夫，通过一年多的探索，我们在这方面在全国率先建立了，以信息连通为基础，以业务规范为依据，以协同互动为重点，以成绩监管为保障，这么一种管理服务的一盘棋机制。现在国家人口计生委已经找到全国一些专家和行政领导评审通过，觉得这个东西很好，现在全国要推广。比如像去年一年，光是一盘棋平台交换了信息将近70万条，通过协同管理落实的政策外怀孕几千例，实现了网上孕检证明、流动人口婚育证，这些都在网上办理，既提高了工作效率，又优化了服务。举个例子，上次陪国家计生委领导到双峰调研，反映非常好，这个乡镇有2176名育龄妇女在外面打工，他们回来一次，每一年至少要回来两次搞孕检，孕检每回来一次要花两百块钱，一年四百块钱，整个乡镇2000多人要80万，现在都在网上可以办，对方孕检以后用电子证明发过来，说明已经孕检了，这边办证明也是通过电子证明办到哪里去，不用回来了，起码为这些人节约了80多万，一个乡镇节约这么多。更重要的是减少了旅途的劳顿，避免了失业的危险。老往老家跑的话，有些金融危机、经济低迷的情况下，有些企业、有些公司不要你了，你回去算了，所以他们很多担心，这样的话就没有这个担心，这个真正是个好事，既提高了效率又节约了成本，又优化了服务，这个东西值得推广。
　　
　　小婧：人口计生工作方面还有一个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就是计划生育优惠政策和奖励扶持制度。有网友提出来针对那些为国家做过贡献的计划生育家庭，我省有哪些奖励和扶持的制度呢？
　　
　　李万郴：现在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人口计生工作思路有了很大的调整，不像过去那样，纯粹靠抓大肚子，通不通三分钟，再不通龙卷风。现在不是，要管理服务并重，同时由处罚为主变为同时注意利益导向去推动这项工作，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响应党和国家号召，实行计划生育的家庭得到经济上的好处，不要吃亏，叫做利益导向。我们在建立利益导向体系方面，我们湖南是下了功夫，这种体系包括三个层次，一是三项制度为主要内容的国家层面的利益导向政策，首先也在湖南试点；二是湖南人口计生条例所规定的一些奖励优惠政策；三是各个市各个县自己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自己的实际情况制定出台了一些利益导向的政策。像国家的三项制度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计划生育家庭奖励扶助；二是计划生育家庭特别扶助，也就是那些死亡和伤残的家庭特别扶助；三是少生快富的工作，国家的三项制度主要是这三项。首先也在湖南的常德试点，我们奖励扶助，最后全国推广了湖南常德的经验。我们把它归纳为五句话：对象确认的操作性；操作城区的规范性；资金发放的安全性；监督管理的严密性，相关政策的兼容性。制度方面完善，到现在位置没有发现什么舞弊的，全国都推广我们这个经验，所以形成了很好的效果。湖南省在计划生育家庭特别扶助制度上，我们又比全国搞得早，这个制度是针对独生子女死亡或者伤残以后的家庭给予特别的救助，这个制度一出台，比起奖励扶助面上的救济有更多的优越性，优越性体现在哪几个方面：一是关爱更深，因为这些家庭更可怜，问题更严重，死亡伤残的，做出的牺牲很大，精神上、生活上的困难和痛苦都更多；二是范围更广，不仅是农村享受了，城市也享受，全社会覆盖；三是支持更大，这项奖励的资金，全部是由省财政承担，不要地方负担，奖励辅助中央出一部分，省出一部分，地方市出一部分，全由财政承担；四是时间更少，从50岁开始享受，那些政策是60岁享受，提早了十年。这个做法受到各方面的关注，中央电视台新闻媒体都做了报道，影响力是比较大的，也是计划生育工作理念的一种更新，也是工作新的举措。
　　
　　网友：当前独生子女家庭奖励标准由每年每人600元提高到了720元，是没错的吧？
　　
　　李万郴：对。
　　
　　网友：湖南所有的独生子女家庭包括农村和城镇家庭都能够享受到吗？
　　
　　李万郴：720元是农村的实行计划生育的家庭，生一个、生两个女儿的都可以享受，一年是720块钱。
　　
　　小婧：城镇计划生育家庭，我省出台了另一项专门的奖励办法，能给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个办法吗？
　　
　　李万郴：原来计划生育条例里面有，独生子女的父母是国家干部职工的，退休以后按照原来工资的5%去享受奖励，但是新的劳动保障法出来以后，这一条没有了。承诺是金，原来承诺的东西还是要兑现，财政确实又有困难，那怎么办？经过两年多的调查、测算，认真分析研究，我们现在省政府委托人口计生委、财政厅、社会保障厅一起认真测算，做了一个方案，很快可能要出台了，已经下达了文件。凡是城市里面的独生子女父母，一次性的享受，每个人享受5000块钱，两夫妇就是一万块钱，更重要的不光是原来的干部职工、国有企业职工，现在私营企业的，哪怕是纯居民，没有就业的同样享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实现更大范围的受惠面，惠及面更大了。干部职工、官员、普通老百姓都一样，某种意义上也是更大的公平。
　　
　　小婧：后台有很多的网友关注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个话题。
　　
　　网友3368：在计划生育工作方面还有一小部分特殊的群体，也就是为计划生育做过牺牲的人群，计划生育手术后遗症和并发症患者，省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关照吗？
　　
　　李万郴：从去年开始在岳阳搞了试点，到计生委工作之后，发觉有些人上访不断，听了以后有道理。当年因为计划生育初始阶段，设备还不那么优良，我们的工作人员专业技术水平还不太高，但是要完成计划生育任务，怎么办？有些手术过程中保障措施不够严密、不够精细，结果导致了有一部分计划生育对象在施行手术过程中产生了后遗症，手术并发症。经过在岳阳试点，这些人看来一定要特别的给予关爱，为国家的计划生育作出了贡献，也是一种牺牲个人利益，造成一定痛苦。确定两项内容，一是生活扶助，一等是已经死亡的，二等患者每年给2400，一个普通农民每年有2400块钱，在湖南还说很不错，三等患者每年每人是1200，比奖励标准高很多，经费全部由省财政负担，不要下面配套。二是这些人的定点康复治疗，那是生活补助，另外还有治疗费用由市县负担，省财政给予个别困难地方给予补助，岳阳试点有179个人被鉴定是并发症患者，生活抚养费已经全部发放到位，对症治疗也在进行，所以社会各界一致好评。这些人原来是老上访户，是铁杆上访户，现在基本没有上访了，而且对党委政府表示感激的心情。
　　
　　小婧：解决生活养老的实际问题？
　　
　　李万郴：对。
　　
　　网友4402：近几年来，不停的有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以及一些专家学者建议调整并放开生育的政策，他们认为我国实行计划生育30多年来，已经进入了低生育水平的阶段了，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口负增长，相反计划生育政策给中国社会带来一系列问题，导致老龄化加速，社会负担重，出生性别比偏高，独生子女家庭也存在一定的风险等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是否可以放松一下？